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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明天狐传

第51回 谁是内奸

众人散了之后,蓝衣儿拉着王宪到村头大樟树下坐定。王宪道:“蓝衣儿妹妹,有什么事吗?”蓝衣儿道:“没什么,只是想和你多呆一会,你老是和他们在一起,把我一个人留下,我就觉得非常孤单。”

“没有看好黑白双鬼,让他们跑了,也不是你一个人的错。对于这件事,教主也没有怪你,你就开心点,不要想它了。”

“我不是在想这个。”

“那你想什么呢?”

蓝衣儿说:“我在想啊,假如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,你—————你会原谅我吗?”忽然泪盈盈地望着王宪。

“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吗?”王宪笑着说。

“没有,没有,我是说假如。”

“傻丫头,你不要胡思乱想,你怎么可能做对不起我的事呢?不会的,即使你做了,我也会原谅你的。好了吧,这下满意了吧。”

蓝衣儿道:“宪哥哥,你真好。不过,不许你想别人,只许想我一个人。”

“好的,都听你的。”王宪用手点了一下蓝衣儿的额头。“现在你心里的疑问解决了,我们回去吧,大家都累了一天了,我想去睡觉了。”

蓝衣儿噘着嘴道:“你就想着睡觉,还有一件事没有做哩。好吧,回去吧。”王宪道:“我知道,现在就做,现在就做。”笑着一把搂过蓝衣儿,在她的脸上亲了亲。说:“够了吗?”“嗯”,蓝衣儿点了点头。

晚上,王宪睡在床上,一遍一遍地捉摸:“在我们的内部有内奸,内奸就是马效良所说的‘蝴蝶’,可是那‘蝴蝶’到底是谁呢?”在太霄山,白莲教的兵器库只有自己、唐赛儿、蓝衣儿和马效良知道,那上官青龙又如何知道了呢?要不是马效良传出信来,真的让青龙会抄了老窝了。如果是马效良告密的,又何必要报信让我们去堵截上官青龙呢?马效良肯定不是上官青龙的人,因为就在刚才,是他杀了上官青龙。是唐赛儿吗?她就更不会说起兵器库的事了,上官青龙发现太霄山有白莲教的兵器库,是蓝衣儿告密的吗?蓝衣儿就是那“蝴蝶”吗?

王宪不愿多想,但是唐赛儿和萧韶去京城刺杀朱棣,又遇到了埋伏,必是朝廷预先知道了消息。而他们两人去京城只有自己和蓝衣儿知道,蓝衣儿又是嫌疑最大,要是“蝴蝶”就是蓝衣儿,那这‘蝴蝶’到底是为谁服务的呢?是朝廷还是青龙会?要是朝廷和青龙会是一家子,那么朝廷为什么要对青龙会赶尽杀绝?可是,这一次,黑白双鬼在层层铁链捆绑下,能轻而易举地走脱,蓝衣儿竟然不知,令人难以置信。蓝衣儿说蒙面人先放了黑白双鬼,然后再点她的穴道,这像是在说谎。可如果蓝衣儿是“蝴蝶”,为何这次又要帮黑白双鬼呢?

“蝴蝶”到底是谁的人呢?王宪细细地想,想得头都大了。忽然他想起自己半年前离开黄家客店往太霄山途中的那个牛家村。在那个村子里,王宪在厢房里听到上官青龙说过“汉王在白莲教安插了一只‘蝴蝶’”,还要置听到秘密的人于死地。要不是唐赛儿及时赶到,恐怕自已早已命丧上官青龙之手了。

对了,只有“蝴蝶”是汉王朱高煦的人,这样一切才符合情理。可要是蓝衣儿是内奸“蝴蝶”的话,为何又要救黑白双鬼呢?王宪不敢往下想了,这么多日子以来,蓝衣儿对自己一往情深,又怎么会是内奸呢?想到这里,王宪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耳光。一团团疑问在王宪脑中萦绕,总是理不出清晰的脉络来。

方孝璐回到九砂村,招回村民,就在念恩堂设下酒宴,请唐赛儿上坐。唐赛儿推辞道:“方老前辈德高望重,理应坐在上方。”方孝璐道:“教主恩威四方,武功卓绝,要是没有教主,那里还有九砂村?我方孝璐亡国之臣,愿效力于教主,光大我白莲教。”

唐赛儿道:“善哉!前辈有此心,是我白莲教之福。若得前辈加入,白莲教将如虎添翼啊。”

方孝璐环顾四周,道:“今天众豪杰齐聚在此,实是九砂村之盛事啊。今晚就痛饮一夜,一醉方休。”

席间坐着的是哪几个好汉?教主唐赛儿、翼火蛇萧韶、房日兔王宪、牛金牛方孝璐、危月燕萧惜惜、心月狐黄燕然、觜火猴吴铭、室火猪康昭、星日马马效良、紫丁香蓝衣儿。唐赛区儿道:“各位,我白莲教有红阳、白阳两堂,分别由孟清和王小玉两位堂主掌管。为光大我教,建立青阳堂一直是我的宿愿。今日九砂村豪杰云集,我们就将九砂村改做青阳堂如何?”

大家叫道:“好!好!好!就唤作青阳堂!”

唐赛儿道:“新堂口建成,不可一日无主,我提议就请方孝璐老前辈就任青阳堂堂主,大家同意吗?”众人听后,无不赞同。萧韶见唐赛儿提出让方孝璐就任堂主,高兴极了,一把拉住唐赛儿的手,兴奋地靠在她的右肩上,端着酒杯敬赛儿的酒。旁边的萧惜惜也高兴地跳了起来。

看着唐萧二人亲昵的举动,王宪脸上登时变了色,一时痴呆的样子,手中端起的酒杯也忘记放下,那杯中的酒洒了一地也不知道。看着王宪失魂落魄的样子,蓝衣儿问:“小哥哥,你怎么啦?”王宪似乎没有听见。蓝衣儿顺着他的眼神望去,心里顿时明白了。

蓝衣儿不高兴地扯了扯王宪的衣袖,王宪不耐烦地甩了一下手,说道:“你别烦我好不好?”蓝衣儿道:“小哥哥,你怎么这样?”“我就是这样,怎么啦?你别以为你做的事,我不知道。请你不要惹我。”

那蓝衣儿脸都气白了,一面说“我做了什么事了?”一面抽身就走。王宪也去不管他,倒是金刚手方孝璐笑道:“王宪兄弟,记起了我们初见时,斗酒的事吗?那时你喝了九坛,我喝了十坛,却是我输了。今天再斗一次如何?”王宪苦笑了笑,没有作声。方孝璐省悟道:“看你,说话怎么那么冲,把蓝姑娘惹恼了,没有心思了吧?那还不快去追她,让她一个人伤心?倒惹出事来?”说得王宪醒了过来,心早就追出去了,嘴上却强得很:“她要出去,管我什么事啊,就随她去吧。”大家继续喝着酒,划拳行令,可王宪也的的确确再也没有心思喝酒了。

大家喝了一会,唐赛儿见王宪心不在焉,便说道:“王宪兄弟,既是你惹的祸,你就得去,去吧,去把蓝姑娘找回来。找不回来,你就不要来见姐姐。”王宪巴不得唐赛儿如此说,也有个台阶好下,连忙站起身来,径去找蓝衣儿。出门问路口的村民:“见到蓝姑娘了么?”村民道:“蓝姑娘像是很伤心的样子,向东哭着走了。”

王宪牵过一匹马,出村往东追去。马的脚力终比人快,但王宪仍不满意,挥鞭不住地催促。不一会儿,早已翻过几道山岭,走了百里的路程,也没有看见蓝衣儿。此时时令已经到了冬天,朔风一吹,飘飘扬扬下起雪来。王宪想:“走了这么多的路,没有看见蓝衣儿妹妹,敢是错过了?”这样一想,就掉转过马头来,开始往回寻找。

雪越下越大了,才半个时辰,就下了足足一寸多厚。王宪坐在马上,让风一吹,雪粒子都落进了脖颈里,不住地打着寒噤。只好下来牵着马,一步四回头,身后除了二行脚印外,一片白茫茫的世界,哪里有半个人影?这山野之中,蓝衣儿一个女子,独自行走,会遇到不测吗?王宪的心不禁揪了起来。

“蓝妹妹,蓝妹妹!”王宪将手卷成筒状,对山林里喊着。没有人回应,只听见那雪压断树枝的声音,脆生生地,回应着无边的寂静。就这样往回走约十里远,在一岔道边,王宪看到了一行脚印,向右一拐,往深山里走去。王宪想:“这是蓝衣儿吗?或许是听到了我的呼喊,赌气故意拐进去的,也未可知。”

王宪在岔路边犹豫了一会,决定往这岔路里追去。他重新骑上马,加鞭催促,可那马却因山路崎岖,走得不快。再走数里,王宪发现原来的一行脚印,变成了杂乱起来,像是突然有十来个人,把一地白雪,踩得乌七八糟。

围着这些脚印转了一圈,王宪发现脚印顺着一条栈道,向一座高山方向延伸去。王宪终于弄明白了,自己追踪的那个人,被一群人带上山去了。那个人是很不情愿地被带上山去的,或者说是被强制带走的,因为脚下的残雪,正是他们搏斗时留下和痕迹。

“那个被绑架的人是不是蓝衣儿呢?要是蓝衣儿,她可就受苦了。”王宪心中焦急起来:“一定要上山,看个究竟,宁可白白走一趟,也不能错过。”于是,他顺着脚印一步步走上山来,过了一道山梁,早看见一座寨子。看那寨子,建得巍峨,立于峭壁之上,正好控制着峭壁下的上山的路。再走几步,又看见这个寨子的上面还有三个寨子,四个寨子都占着制高点,取东南西北四个方向,围着一块平坡而建,坡的中心还有一寨,这个寨要比其它四寨大许多,那平坡上插满了旗帜,五个寨子用高高地围墙连住,建了一个总的寨门,围墙上有人把守。王宪明白了,显然自己遇到了不是一般的强人!

那王宪原来就是个强人的头头,哪里怕什么强盗?策马走到总寨门口,用江湖切口叫道:“在下王宪,现时我过了‘灰沟’,想来看看,你们‘牵票子’是不是牵了我家的人?”只听见寨顶栅栏上有人叫道:“你回去吧,不错,我家大当家今天没心情‘牵票子’,但比‘牵票子’要过瘾呢!我家寨主得了‘果食’(媳妇),大家正高兴着哩,没空搭理你,你走吧,免得大当家的知道了,会让你受苦的。”

听说被绑架的是个女的,王宪也顾不得再说什么江湖切口了,叫道:“快放我进去,我要看看你们刚刚绑架的是谁?”寨子里的喽罗说道:“你当你是什么人!还是滚远点吧,要不是看在都是江湖朋友的份上,信不信我一箭射死你!”挽弓搭箭,对着王宪。王宪也不理会,只是更加焦急,对着寨子大喊:“蓝妹妹,蓝妹妹,你在哪里?”骑着马,绕着寨门转圈子。忽然王宪看到雪地上有一条蓝色的围巾,正是蓝衣儿的!

王宪知道了,被山寨绑去的女子正是蓝衣儿。他怒火中烧,对着山寨大叫:“快快放我妹妹出来,否则,我要挑平你们山寨,杀光你们这些盗贼!”王宪这么一骂,那边寨子里倒也不骂了,只是紧紧地关着门,王宪一时也无可奈何,只是“缩头乌龟,缩头乌龟”地骂个不停。

骂了一会,寨门“吱呀”一声开了。一个长得奇丑的汉子走了出来,手里拿着一柄长刀。“哪个龟儿子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?坏了兄弟们的兴致?”王宪道:“贼丑汉子,快把我蓝妹妹放出来,我饶你不死!”“哈哈,你妹妹,那是我家舅爷了!我家大寨主正和你妹子成亲哩,你还是回去吧。”王宪一听,焦急异常,更不打话,欺身向前,就要去点那个丑陋汉子的穴道。

那汉子早有提防,身子往地上一倒,哧溜一下滑过,王宪一扇落空,却感到身后劲风扫来,便向旁边一闪,汉子的长刀砍在了榉树上,碗口粗的树被一砍两截,树上的雪簌簌落下。“好气力!”王宪暗暗喝采。就在他抽刀的当儿,王宪的折扇顺着他的刀柄滑向他握刀的手,丑汉子的手就像被烫了一下,一阵酸麻,手中的刀也掉到地上。

兵器失手,丑汉子顿时处于劣势。不到三回合,就被王宪逼得手忙脚乱,四处躲避。这王宪是白眉叟的弟子,招法精妙,那凭蛮力打拼的汉子哪里是对手?到了第七招,便被王宪点中穴道,倒在地上。后面跟来的喽罗见状,一哄而散,跑进寨中,关上寨门,往中寨跑去。

“大当家的,不好了,不好了,三当家的被人擒住了!”

大寨主正在大厅内劝说蓝衣儿,要她做押寨夫人,那知被蓝衣儿吐了一脸的唾沫,正没有了好气。听到三寨主赛钟馗杨三被人擒了,不由得大怒,转过身来,顺手抓起一杆长枪,站了起来。看那大寨主:道家打扮,丈二身材,双睛精光四射,一看就是内功极深之人。骑上马,绰枪在手,吩咐喽罗们大开寨门,挺枪而出。

王宪用粗藤把丑汉子三寨主杨三结结实实地捆绑在一棵树上,自己却坐在一块大石之上,样子悠闲。大寨主道:“来者何人?为何绑我兄弟?”王宪道:“你又是何人?为何绑架我蓝衣儿妹妹?”那大寨主道:“我乃卸石棚寨大寨主云中飞吕升是也。你的妹妹已经成了我的押寨夫人了。快快放了我杨三寨主,不然你就有性命之虞了。”王宪冷笑道:“你这厮,倒好夸海口!这样吧,你要是顾念你兄弟之情,就将我蓝妹妹来换,我保证不伤你这个兄弟分毫。要是你不同意,我就——”掏出小小的匕首,朝杨三胸前一划。

杨三叫道:“大哥,快来救我!”那云中飞吕升坐在马上,指着王宪道:“你躲在那块大石头上呆着干什么?有本事你下来,我们单打独斗一番,我输了,自然把你的妹妹还给你。”“我才懒得和你打哩,你换不换?干脆点!”

吕升大怒,腾空而起,凤枪直取王宪。王宪避开枪势,叫道:“且慢!难道你不要你这个兄弟的命了?”吕升道:“少废话!”动作丝毫不慢,枪尖抖动,顷刻之间,王宪就被压于枪影之下。

杨三见吕升如此无情,毫不将自己的性命放在话下,心中顿时凉了半截。闭起眼睛,也不去看吕、王两人争斗。那吕升果然有些能耐,又仗着兵器长,把个王宪逼得节节败退,可王宪的轻功了得,上下腾挪,一时吕升也不能对他怎么样。两人来来往往,斗了半个时辰,那吕升急了,举起枪,对着王宪一掷,因为有一段距离,王宪完全可以避开,但如果他闪避,那枪一定会将绑在树上的杨三刺个窟窿。说时迟,那时快,只见王宪,左肩一撞,正撞在枪柄上,那枪尖失了准头,仅仅离杨三一寸,飞过去了。

好险!杨三心下惊出了一身冷汗,看了看王宪,他的左肩被吕升的枪柄擦出了一道血口子,血染红了衣袍。看到王宪这样对待自己,杨三十分感激。多年的兄弟要置自己于死地时,不相识的敌人却冒死去救自己,对比是多么的鲜明。

吕升失了凤枪,优势就不那么明显了。王宪的钢精折扇,神出鬼没,令云中飞吕升一时难以适应,斗了几十个回合,不分胜负。看看对手这样难缠,那吕升虚晃一招,跳出圈外,叫道:“少歇!”

王宪道:“我偏不歇!快快放我蓝妹出来!”

那吕升也不答话,从背上拨出一支松纹古剑出来,口中念念有词,左手食指往天上一指,叫了声:“太上老君,疾疾如律令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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